老公做愛「射不出來」竟找小三測試⋯性治療師揭搖頭:只對老婆遲射
陳永仁臉色蒼白有點黑眼圈,慢慢地走進諮詢室,身材高瘦有點駝背,雖然沒有刻意微笑卻帶著一種溫和的氣質,穿著材質很好的襯衫。身後跟著的妻子是依潔,服装不太合身,留著一頭長直髮,綁著低馬尾,有種中性氣質。
陳永仁是位外科醫師,在當實習醫生時期,就認識個性大而化之的依潔,被她開朗的個性所吸引。依潔大他5歲,在他的學校附近開了一間音樂教室,交往沒多久二人就同居了。即便實習值班很辛苦,回到家很晚了,永仁最放鬆的時刻,就是和依潔吃個宵夜,洗個澡擁抱睡覺,接下來自然而然地想做愛。
永仁做愛時很投入,很享受細膩溫柔的撫摸、口交等前戲,也喜歡帶給依潔高潮,總是會等到依潔說不行了,他才會停,做完有時都已是凌晨一兩點。醫院病房常規是7點晨會,雖然實習很累,每天起床都生不如死,一大早開會睏到不行,他都要捏著自己的大腿,免得自己在同仁前面睡著。但婚前憑著年輕,體力還吃得消,撐一下就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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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是硬做愈是無法射精
結了婚生了小孩、當了主治醫師,收入不錯,於是依潔就離職當家庭主婦,跑去NGO團體當志工。永仁壓力愈來愈大,醫院縮減人力、健保動不動就核刪、病人經常懷疑是否有醫療疏失,讓他疲於奔命,每天累得像狗一樣,於是當他為這個家拼死拼活,回到家看到家裡有些凌亂,或是老婆那不太合自己心意的教養方式就覺得心煩意亂,心中開始會莫名燃起無名火,一反好好先生的個性,看什麼都不順眼,讓依潔感覺是他刻意挑毛病,只覺得莫名其妙。
結婚10年來,二人的行為模式並沒有調整,經常是各忙各的,夫妻躺在床上經常已是深夜,依潔還是經常主動跨坐上來,把永仁的手放在胸部上開始呻吟,一周大約有2、3次要做到三更半夜,永仁一大早起床上班,看到老婆可以睡到自然醒,相對剝奪感油然而生。
永仁一向是個不擅長拒絕的濫好人,面對老婆理所當然的求歡,只能提槍上陣,只要太累想縮短前戲,老婆就會不滿地碎念幾句。依潔對外人比較拘謹,但對熟人則相當活潑,閒下來就愛隨口和永仁話家常講閒話,永仁老搭不上話,他的沉默寡言像是海綿,靜靜接收各種負面訊息,不免讓人好奇,這個吸滿水的情緒海綿,誰來幫他擰乾呢?
就像是他在醫院的班表,值班時間經常排得很亂,同事找他幫忙,他總是照單全收不知如何推辭,有人笑他個性也太好了,根本不像個醫生,他很無奈地說:「那有醫生的人設手冊嗎?我想學學。」
一天,依潔又主動索愛,他最近反對女兒珊珊去讀私立昂貴的幼稚園,和老婆意見不合而生著悶氣,但他也「硬做」,抽插到依潔的愛液都乾了,抽插到性器都有點熱辣辣的痛,他還是射不出來。到廁所發現,他的陰莖包皮都有點破皮,裂了一小口,讓永仁很不舒服,難受了一兩周。
他一向自豪,自己性能力不錯,加上細膩的前戲,算得上是一個好情人,可以滿足老婆的要求,甚至讓老婆達到高潮。但從那天起,永仁就開始遲射,無論多努力,就是無法在依潔體內射精,總是要自己打手槍才射得出來。
老婆對此無法接受,懷疑是自己變老變醜、或是生了小孩才會這樣,不顧老公阻止,花了大錢去做醫美以及陰道整型手術。這一切並沒有讓永仁更愛她,反而讓他大發脾氣,覺得錢應該省下來,以後可以送女兒出國念書,幹嘛做這些沒有意義的事。這件事像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堅定了永仁要和依潔離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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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硬做婚姻」導致遲射
做婚姻諮詢時,才發現「做愛時間太晚」和「硬要做愛」這二件事,對彼此的感情生活殺傷力極大。當我詢問為何不改成早上起床再做愛,二人異口同聲回覆,一起床就要面對小孩、生活瑣事、工作的壓力,都沒有了性致。此時永仁講了一個糟糕的經驗,他們也不是沒試過早上做愛,接吻時被老婆的口氣薰到,又不好意思和老婆講,怕臉皮薄的老婆會不高興,硬是做完愛,導致他只要想到要早上做愛,就倒盡胃口。
什麼都忍耐,什麼都不說,陰莖會替你說話。沒感覺,它就是不想射。「性」做為親密關係的產物,如果無法隨著生命的不同階段自然調適,一起面對,無論是愛情或婚姻,激情終有一天會被親密感與承諾帶來的安全感取代的事實,「硬做」最後會產生一定程度的反彈作用。
性是婚姻中相當重要的一部分,性方面的問題可能會奪走婚姻的親密感和活力,影響整個關係的健康。永仁和依潔的婚姻,沒有共同面對「性事」背後彼此的深層需求,導致婚姻走向破裂,十分可惜。
永仁其實並不想做婚姻諮詢,壓抑不滿情緒太久,他受夠了這一切,一心只想離婚。來到我面前,是因為依潔堅持,離婚前一定要先進行婚姻諮詢,否則她不簽字。看著這對曾經相愛的伴侶,變質的愛情將婚姻磨損成讓人想逃避的空殼,令人感傷。
依潔聽完這些年永仁壓抑的不滿與情緒,覺得既無辜又委屈。她的個性和永仁相反,一向大而化之,生小孩之前,還覺得個性互補,二人相處很不錯,也不曾聽過永仁抱怨。有了女兒珊珊之後,永仁對珊珊寵愛有加,開始經常為了教養的大小事,二人大吵,她才覺得婚姻出了狀況。
依潔不自覺地想用性來化解彼此的矛盾,用做愛來確認彼此還是相愛的,結果弄巧成拙,反而導致永仁遲射,連二人最契合的性生活都如此不堪,似乎已經到了走不下去的地步。依潔以前最討厭小鳥依人的女人,她從來都不是體貼、愛撒嬌的女生,但她也發現不夠敏感的個性配上老公的壓抑,才是今天婚姻破碎的主因。
男人不說不代表沒問題,習慣忍耐之後,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忍耐。一旦我們遠離身體的感受,很容易忽略任何生理或情緒訊號。永仁壓抑對依潔的不滿勉強自己做愛,已經成為習慣,我們一而再地不依照身體感覺行事,也就下意識地習慣成自然,一直到性功能出狀況了,才面對婚姻真實的處境。
原來他只有對老婆才遲射
一對一會談時,永仁說出另一個祕密,最近他對於遲射的問題很焦慮,作為醫生的他,找了許多醫學研究文獻,想了解如何處理,但國內外的專業資訊非常少。為了確認自己是否有性功能障礙,和一直對他有好感的女性友人發生關係,結果他和外遇對象並沒有遲射的問題,他因而認定是對老婆已經沒有感情了。
和小三新鮮火熱的夜晚,再度讓永仁有活起來的感覺,也因此愛上外遇對象。而依潔還不知道,他也不打算告訴她。我欣賞肯定永仁之前在這段婚姻所付出的努力。外遇這種事坦白從寬,紙包不住火,加上他們之間有小孩,關係不可能輕易切割乾淨。他習慣逃避隱忍、迴避負面感覺,在原本這段親密關係沒有處理的議題,也會發生在下一段關係裡。
肉體的新鮮感與關係的甜蜜期會過去,住在身體裡的負面想法與認知模式沒有加以克服與改變,遲射如同婚姻的模式,還是有可能會反覆發生。諮詢時依潔悔不當初,認為自己在婚姻裡安逸久了,太過理所當然了,她很想重新開始,對自己做不好的地方也在深切反省,我詢問永仁,是否要給彼此機會,再一次調整親密關係與性生活?
永仁不置可否地搖頭說:「我的遲射沒問題了,諮詢可以結束了。」這幾年,輾轉聽到永仁的消息,他因外遇離婚賠了一大筆贍養費,又結婚了,生了一個女兒,然後又離婚⋯⋯。
(本文摘自/男人的憂傷,只有屌知道:你不可不知的性智慧/大塊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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