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為機會遷徒」(Moving for Opportunity) 計畫,曾讓美國住房及城市發展部(The Department of Housing and Urban Development)隨機選擇4,500 個家庭搬到比較好的住家地區。15年後,再追蹤這些家庭的孩子,發現搬到較好環境的男孩患有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機率,與從戰爭歸來的軍人相當。克蘿伊和加布爾都參加這項計畫。克蘿伊的社交能力讓她「釋放」搬家後的不適,結交新同學。但加布爾沒辦法把換環境當作一件「好事」。雖然以前住的地方比較差,但他不用重新費工夫去證明自己;以前的家讓他比較自在,有自信被朋友考驗、戲弄,他自己也是這樣對待朋友。但是在新家,當他因為穿著打扮被人嘲笑時,他忘了「接受考驗」是男生交朋友的必經過程,而不是真的嘲笑。加布爾很沮喪、假裝不在乎,還拒絕學校輔導員的幫助。參加「為機會遷徒」計畫的男孩們和加布爾一樣,在10 ∼15年後,罹患創傷後壓力症候群的機率較高,也更可能罹患憂鬱症、行為障礙與犯罪。此項研究發現了男孩的脆弱面。與一般人想的不一樣,當失去友誼與愛時,男孩其實是比較脆弱的那方。為什麼?加布爾在擁有接受考驗的自信前,他需要安全感與感情基礎,但是英雄觀不容許他被照顧。失去友誼與愛時,需要情緒智力,而建立新友誼與愛則需要良好的社交能力。在感情方面,英雄觀無法保護男孩,反而讓男孩變得更脆弱、更需要愛。情緒智力:笑容更勝於劍在貧窮的區域,幫派組織搶著取代爸爸的地位。只要看看男孩的英雄觀與女孩的情緒智力在幫派中的表現,就能一瞥這兩者誰比較有力。以男孩來說,表現得強硬才能贏得尊敬與地位—越強悍、粗暴、惡劣,地位就越高。女孩則是透過交際手腕與偽裝的假面具獲得地位。在街頭打鬥之後,她們會去撿手機,打探對手訊息,幫助夥伴取得情資,讓男孩(有時候是女孩)走私武器與毒品的風險降到最低。由於女孩在蒐集資訊時,不需要開槍殺人,她們就能維持「清白」,沒有犯罪紀錄。女孩的假面具讓她們比較不會被警方盤查,例如把某樣東西藏在嬰兒車裡;這也意味著在警察問話時,她們會比較快被釋放。男孩在幫派裡就和平常一樣,得要求自己戴著堅強面具。情緒智力讓女孩能獲得男孩身體上的保護,也能用自己天真、脆弱的假面取得保護。不過,還有另一個方式,會讓男孩以被某些人視為軟弱的方式變堅強。霸凌者與被霸凌者我到現在都記得吉米拿著磚頭,威脅要砸爆我的頭。那時的我和加布爾一樣,剛搬到紐澤西瓦德維克,而且經常回憶搬家前的事。吉米不喜歡我「威脅」他的地盤,當他高舉磚頭時,我腦袋飛快想著頭被砸爆的各種畫面,但我用最後思緒想出吉米值得被尊敬的地方。我想到吉米帶頭的團體。我說:「吉米,很多人都把你當老大。你覺得這是為什麼?」我其實不記得吉米回答了什麼,但他在說為何他是老大時,他的手放了下來,把磚頭丟進水溝。很多人都有被霸凌的經驗,也覺得被霸凌的人只能被痛毆一頓、逃跑或還擊,身為家長的我們會覺得自己的職責就是加重對霸凌者的懲罰,直到霸凌停止。不過,遇到吉米後,我發現了被痛毆、逃跑或還擊以外的選擇:將霸凌者當作需要被尊重的人。如果我們能幫助霸凌者找到值得尊重的地方,他將會放下因憤怒而使用的暴力。簡單地說,反抗不敬的方式之一是以敬意回應。那時候的我無法清楚描述,但我感覺到了,而且非常管用。後來,我發現霸凌者其實在家經常被爸媽虐待,或是缺乏父親的關懷而被忽略。也發現一件大家從不知道的事—霸凌者與被霸凌者有許多共通點:都是自尊心低落、表現不佳的人。如果要縮小健康觀與英雄觀的距離,就要從同理心開始,不只同情被霸凌者,也要同情霸凌者。(本文摘自/男孩危機:偽單親、兩性失衡、缺乏競爭力,兒子的未來正在崩解,我們該如何出手相助?/三采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