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傷發生得太早

親友亂逗孩子 怒火中燒的你會制止?

親友亂逗孩子 怒火中燒的你會制止?#創傷發生得太早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微博上有位網友講了自己的一次經歷:她帶著兒子乘車,鄰座是一個俄羅斯中年女人,她看小孩子可愛,伸手去捏孩子的臉和大腿。這位媽媽說,自己當時很想把孩子抱過來,但是又伸不出手,就像心裡有個聲音在說:你不能這樣做,多不給別人面子啊!事實上,對這位媽媽來說,她與那位俄羅斯乘客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再見面,卻因為顧忌對方的面子,而不去保護自己的孩子。在生活中,也有很多這樣的情況,比如親戚、朋友不恰當地逗弄孩子,家長因為怕把關係搞僵而選擇默默忍受。有的家長看不下去,最常見的處理方式,也就是故意轉移話題,乘機把孩子抱走,很少有人會直接表示「不可以這樣逗弄我的孩子」。我們無時無刻恐懼失去關係仔細回想自己日常生活中的細節,我們或許會發現,有種恐懼一直根植在潛意識深處,即我們幾乎無時無刻不在恐懼失去關係。怕失去關係的恐懼,有時聽上去是出於某些現實的原因,比如對方確實跟你關係親近,他具備傷害你的能力。但更多時候則是荒唐、可笑的,正如前面講到的,對方對你來說根本不重要,甚至以後都不會再見,即便如此,我們也會無意識地擔心自己引起對方的不快,抑制不住小心翼翼地討好對方。那麼,這種無意識恐懼的背後,是什麼劇情在操縱我們?舉一個例子,孩子張開雙臂很快樂地轉圈,旁邊有其他小朋友圍著,媽媽趕緊上前管教自己的孩子,「別亂動,注意點,不小心打到別人,怎麼辦?」這時旁邊的小朋友說:「沒關係,打不到的。」轉圈的孩子本來很開心,結果被媽媽管教一通,變得悶悶不樂,一臉沒趣。我想大多數人都經歷過類似的情況,父母在外人面前起勁地教訓自己,「不要打擾別人,不要惹別人不高興。」其實,那個轉圈的孩子,就算碰到別人又如何呢?如果不被大人打擾,兩個小孩可能就彼此碰撞在一起玩了起來。小孩之間本來就很容易被快樂感染,一起玩耍。再者,圍觀的小朋友也有自主權,他若是不願意被碰到,不願意一起玩,完全可以離得遠一些。轉圈的孩子也是靈活的,他也會不斷地觀察學習,調整自己跟別人的距離。害怕別人會責罰自己,所以先批評自己的孩子父母如此急不可耐地當眾教訓孩子,並不是真心在為別人著想,而是出於自己內心的恐懼——害怕別人會責罰自己,所以先批評自己的孩子,相當於「自搧耳光」。他們內心的想法是:你看,我都先自我懲罰了,你就不會來責怪、懲罰我了吧!事實上,除非遇到極少數精神病態的人,一般人都不會因為小事而大動干戈。一切只是我們內心的投射,是自己把外部世界想像成一個很恐怖、很嚴苛的地方。仿佛只要稍有不慎,讓別人不高興,自己就會遭受嚴重的懲罰。開頭案例中乘公共汽車的媽媽,遇到其他乘客侵犯自己孩子的界限時,她雖然也想把孩子抱走,但手臂好像不聽使喚一樣,無力行動,這就是陷入了敵意的投射——「對方擁有傷害我的權利,而我是無助弱小的,我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和孩子,所以只能小心翼翼地討好。」這個想像很可能是無意識運作的,也就是說,連媽媽自己也沒意識到為什麼害怕惹別人不高興。為什麼會陷入有敵意的投射?我們為什麼會陷入這種投射呢?因為「對方有能力傷害我,我是不能自我保護的弱者」這種情況,我們在童年時期經常遇到。比如父母擁有傷害孩子的權力,而孩子確實無力反抗,他們只能完全仰賴父母生存。我們很可能因為一點言行有失,不符合父母的期待,就招致嚴厲的懲罰:被無視、冷漠對待、言語攻擊,甚至遭受肢體暴力。在這種童年裡成長起來的孩子,漸漸會形成一種認知:稍有不慎得罪別人,後果就會很嚴重。這種恐懼根植於潛意識裡,神不知鬼不覺地操縱著他們的行為舉動。當這樣的孩子長大成人,面對外部世界時,往往會過度脆弱、敏感,活在被迫害的感覺中,想像任何人都可能報復、傷害自己。當他們感覺可能會發生衝突的時候,哪怕理性上明知沒有真實的危險,也會下意識擔心會不會得罪別人,第一時間想到的便是懲罰自己的孩子,討好別人。學習就事論事,簡單、直接地表達自己的需求當我們在關係中不能捍衛自己的界限,不敢提出要求時,可以向內覺察一下:是不是在投射自己的敵意,想像對方是冷漠、嚴苛的?當我們覺察到這種敵意的投射時,就可以就事論事,簡單、直接、不帶劇情地表達自己的需求。帶著善意,敞開心胸,相信別人是願意回應自己的,那麼,我們的善意通常也能激發對方的善意。當然,對方可能正沉浸在自己的內心世界裡,心情不好,無法以同樣的善意回應你,那也沒關係,我們自己做到表達界限、解決問題就好。當我們走出劇情的束縛,會發現真實的世界或許比家裡還要溫暖。沒有敵意劇情的內心,會帶給我們一個舒服、溫暖、真實的外在世界。(本文摘自/創傷發生得太早──放下愛無能、自責、敵意與絕望,找回安全感與存在感/寶瓶文化)

我跟媽媽借新衣穿 被攻擊愛慕虛榮!

我跟媽媽借新衣穿 被攻擊愛慕虛榮!#創傷發生得太早

(優活健康網編輯部/綜合整理)一個孩子,不應該因為不完美而被父母攻擊;一個成年人,也不應該因為做得不好就被親朋好友指責。當懷有一顆渴望光明的心時,我們會發現,所有人都值得被好好對待。我的任何請求都會被媽媽攻擊我想起上初中的時候,學校組織冬天去北京旅遊。我想穿新衣服出門,於是問媽媽能不能穿她的羽絨服,媽媽卻憤怒地指責我:「從小愛慕虛榮,連媽媽的羽絨服都想剝奪,簡直蛇蠍心腸。」這麼可怕的罪名,忽然扣到我頭上,我頓時感覺自己犯了天大的錯。類似的事情還有很多,我但凡提出一個請求,都會被媽媽惡意責難。更要命的是,那時的我,還不能區分什麼請求是過分的,什麼請求是合理的。因為任何請求都會被媽媽攻擊,我沒有機會碰觸到現實的邊界感。英國哈利王子的妻子梅根‧馬克爾出生於貧民家庭,是個不知名的演員,還是非洲裔混血。這樣一個女人,與萬眾矚目、出身高貴的王子走在一起時,卻自信滿滿、神采奕奕。這是什麼原因呢?可能是因為,梅根從小就是一個敢於提出請求的人。有一次,她看到電視上的洗滌劑廣告宣揚「女人屬於廚房」,感到很憤怒,想要為此做些什麼。梅根的爸爸鼓勵她表達自己的想法,於是她給包括當時的第一夫人希拉蕊‧柯林頓在內的很多名人都寫了信,其中很多人都回應了她,廣告公司也因此改了廣告詞。這讓梅根相信:我可以向這個世界發出聲音。這個世界是善意的、願意回應我的;即使不回應,我也不會怎麼樣。這或許就是梅根能自信滿滿地跟哈利王子走在一起的原因之一吧!而中國父母遇到這種情況,多數會數落孩子:「你太幼稚了,別癡心妄想誰會理睬你,社會就是這樣,沒事找事,遲早是會吃虧的。」這樣的回應,其實是對孩子的攻擊,讓孩子認為外部世界充滿敵意,別人不會善待自己。將媽媽的攻擊合理化,並開始自我攻擊我上小學時,曾經有一位語文老師很和善,很多小朋友都喜歡她。放學後,老師時常會邀請幾個住得近的孩子去她家玩,我也在其中。這段時光很難得,我在老師家體驗到了少有的輕鬆快樂的感覺。後來媽媽知道了,嚴厲地告訴我:「其實老師很討厭你去打擾她,只是礙於面子,不好拒絕你而已。你別再厚著臉皮去惹人煩了。」這樣的話,媽媽反反覆覆地說,以至於我分不清哪個是現實,哪個是假象,最後留在我心裡的,只有絕望:美好和善意是不可能的,外面的世界都討厭我。後來我升入高中,偶然間又遇到了這個語文老師,發現她懷孕了,大著肚子,一臉幸福。她熱情地邀請我和媽媽去她家吃飯,媽媽同意了,我特別高興,想把家裡的一本護理書送給老師,媽媽也同意了。可是吃完飯回家後,媽媽陰著臉,對我說:「你對小學老師這麼好有什麼用?她不可能再教你了,你還對她好,把家裡唯一一本護理書送給了她。要是你以後生病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被媽媽「洗腦」之後,我也覺得自己愚蠢可笑,「一廂情願對別人好,真是傻啊」。我內心深處藏著的一塊柔軟之地終於被絞殺了。從此以後,我再也沒有聯繫過這個在小學唯一給過我溫暖的老師。我提出請求,對外面的世界發出聲音,最後都遭到媽媽的惡意解讀和攻擊。這種攻擊,最終內化成我對自己的攻擊——嚴苛地要求自己必須獨立自主,恐懼向別人提出請求,恐懼表達善意,也恐懼接受善意。我對外部世界的敵意過度敏感,又毫無抵抗力。很多時候,當別人,尤其是親近的人汙衊、詆毀我時,我的反應不是反抗和捍衛自己,而是自我懷疑、自我攻擊:「我是不是真的像對方說的那麼惡劣?我是不是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如果我有做得不完美的地方,我就活該被攻擊!」我已經把媽媽對我的攻擊完全合理化了,並且開始習慣性地自我攻擊。可是,人都會有不完美之處,作為身邊親近的人,發現對方有問題,不應該藉此攻擊,而應幫助對方覺察和成長。(本文摘自/創傷發生得太早──放下愛無能、自責、敵意與絕望,找回安全感與存在感/寶瓶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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