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紅後曾經歷暴力群架、死亡威脅!湯姆.費爾頓:當跩哥馬份並不酷
當跩哥馬份並不酷
當跩哥並不酷。丹尼爾、艾瑪、魯柏一被選上,他們的人生就改變了。他們離開學校,而從那時開始,《哈利波特》就是他們的人生。無論好壞,他們都被包在一個泡泡裡,幾乎是不可能度過正常的童年了。對我來說,情況並非如此。我是上工1週、上學1週,不像他們是持續不變的。在《哈利波特》之外,我上了一所正常的學校,有正常的朋友,並且非常努力地想成為一個正常的青少年。
也許你認識一些正常的青少年。也許你正是一位正常的青少年。如果是如此,那你也知道,被歸類為奇怪的人並不是一件好事。沒錯,由於我漂染頭髮、經常缺課,當跩哥並不酷。對學校走廊上的很多人來說,我是哈利波特手槍俠(Harry Potter Wanker)。我是掃帚星(Broomstick Prick)。
因此,也許我有點矯枉過正了。我開始使壞。我青春期之前的厚臉皮,已經發展成 了更具破壞性的東西。別忘了,我已經從一所學術至上的私立貴族學校轉到了一所普通的學校,在這裡,你的酷指數取決於你取得香菸的能力,或是你在滑板或BMX極限單車上的實力。
我開始抽菸,而且我也已經告訴過各位我在HMV的越軌行為了。我並不是學校裡最皮的孩子,遠遠不及,但我確實覺得需要用一點正常的生活來補償我另一邊的生活。我上學經常遲到,每次都把體育課翹掉,或者騎腳踏車去買糖果。通常我都能逍遙法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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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行程常變動——經常因為拍戲而不用上課——所以老師會以為我是去做正當的事了。我在班上的時候,也遠遠不是模範學生。我不覺得我很糟糕啦,不過我總是在課本上塗鴉,和朋友聊天,或是惹老師生氣。我會在口袋裡放一台MD(MiniDisc)隨身聽,耳機線沿著袖子牽到我的手腕。這樣我坐在教室裡,把臉頰靠在手掌上,就可以聽音樂了。
我認為這是天才之舉,我的老師則持不同看法。我記不清有多少次了,老師會氣急敗壞地說:「你每次都要辯到底啊,費爾頓。」然後,因為我真的要辯到底,我會回答說:「當然啊,老師!」搭配一個我希望是迷人可愛的微笑。
問題是,你長越大,你的厚臉皮就越不可愛。我現在明白了,消失好幾週去拍片, 又帶著這種態度突然回來學校,這肯定會讓老師覺得我很傲慢。老師們沒有給我任何特殊待遇。恰恰相反。我記得有一次我又堅持辯到底,老師就羞辱我,嘲笑我的髮色,問我是誰在我頭上打了一顆蛋。
你可能會認為,我在戲劇課應該會表現得很好,但我也會搗亂。要我到大型電影片廠,假裝我是巫師,騎掃帚飛來飛去,讓電扇吹著我的臉,看人用杆子揮舞網球,我沒問題。那是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進行的,周圍都是志同道合的人,也絲毫不會影響我的社會地位。但是在戲劇課上,你要在很多青少年面前演戲。如果你做錯了,他們會嘲笑你,如果你做對了,他們也還是會嘲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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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很好,但偶爾也很可怕
我和一些朋友以前會去我家街道走到底的春泉(Spring Grove)的2個池塘釣魚。有一天晚上,我和3個朋友在那裡。我們的釣竿已經拿出來了,已經準備好過夜,就像我們之前的任何一次一樣。我們正在輕鬆聊天,一起玩鬧,這時我突然聽到遠處有聲音,而且聲音越來越近。幾分鐘後,大約40個孩子進入了我們的視線。我覺得胃裡好像有一塊冰。我不認識這些孩子他們可能比我大個一兩歲——但我有足夠的街頭知識,看得出他們的意圖。
他們是當地一群無聊年輕人組成的暴徒,會在街上搶劫、製造麻煩來尋求消遣。他們走近時,我本能地知道,如果他們發現遇到了掃帚星,他們會覺得中了大獎。那樣的話,我就真的有麻煩了。他們的行為舉止都告訴我,他們是來打架的。他們40個人對付我們4個人,我不喜歡這種勝算。
我低著頭,試圖躲在朋友身後。我想,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不會想和哈利波特手槍俠有任何關聯,他們會盡量讓我遠離暴徒的視線。我猜對了一半。他們當然不希望和我有關聯。
在我搞懂發生什麼事之前,我的3個朋友就逃之夭夭了。簡直不敢相信。幾個男生撿起我的釣竿,扔進湖裡這時其他人已經發現我是誰了。我想跑,但我太害怕,腳好像在地上生了根。2個男生悄悄走到我身邊,開始推我。他們手上都拿著點燃的香菸,於是把燃燒的菸頭戳到我的臉上,這讓其他暴徒覺得很有趣。
這聽起來很戲劇性事實的確很戲劇性但更糟糕的是,一股壓抑住的暴戾之氣似乎在暴徒四周蠢蠢欲動。 即使我有力氣逃跑,他們也會摸上我,抓住我漂染的頭髮,把我的臉往泥巴裡面輾壓。 暴徒之中更大的一群人離我越來越近。我試圖後退。他們繼續前進,而我在泥濘中滑倒,踉踉蹌蹌,為即將到來的厄運做好心理準備。
然後,從我身後某處,我聽到汽車急剎的刺耳聲音。我焦急地瞥了一眼,看到了我哥哥克里斯的小寶獅(Peugeot)汽車。我沒有打電話給他。他不知道我在哪裡,也不知道我遇到麻煩了。他的出現完全是偶然的,而我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高興能見到其他人。
他下了車,立刻被幾個暴徒包圍。克里斯很有存在感,他頂著光頭,戴著耳環,一出場就對這幫人產生了立即的影響。他們怯生生地失去了給我找碴的興趣,讓我趁機跟蹌地退後,把距離拉開。克里斯走了過來。雙方說了一些話。我聽不清楚他用他輕柔的聲音說了些什麼,時至今日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1分鐘後,那幫人就開溜了。
誰知道呢?即使我不是魔法手槍俠,也許我也還是會吸引那種暴力行為。但毫無疑問的是,我漂染的頭髮與成名之舉讓我更容易被盯上。如果克里斯沒有在最適當的時機出現,結局可能會很不一樣。
從那次事件和其他事件中,我學會要小心。我的生活很好,但偶爾也很可怕。我15歲的時候,有人從學校的腳踏車棚偷走了我的自行車——我珍貴的科納豪華車(Kona Deluxe)。偷車的人留下一張紙條說:「我們知道你住哪裡,我們已經盯上你了,我們要殺了你。」 我不認為寫紙條的人是認真的,比較可能只是用錯方法的虛張聲勢。但收到這種紙條令人相當害怕,有一段時間,我很怕遇到真的會照做的瘋子。
正如我所說,當跩哥並不酷。但事情是這樣的。回顧我的麻瓜生活,好的經歷比壞的多。我很高興我至少有一部分時間是在那所正常的學校裡,和正常人一起度過的,總的來說是個正常的經驗。
我很高興有那些挖苦我的老師、那些對我另一邊的生活不屑一顧的同學。一部分的我甚至很高興我的臉有被菸頭燙過。這些都是正常的童年常規打鬧的一部分。至少,這些都不是與世隔絕的童年體驗得到的,而我本來有可能很輕易地被迫接受與世隔絕的童年。參與 《哈利波特》的瘋狂過程之外,如果我沒有機會同時體驗正常生活的酸甜苦辣,我應該會是一個非常不同的人。事實上,兩邊的好處我是兩者兼得了。
(本文摘自/魔杖之外:湯姆.「跩哥馬份」.費爾頓的成長與掙扎/大塊文化/首圖來源:Tom Felton臉書粉絲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