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做錯事也習慣道歉？無法果斷做決定？心理師：恐陷「1虐待」不自知

「煤氣燈操縱」是一種精神虐待，藉由否定、謊言、誤導加以情緒勒索，使受害者懷疑自己⋯小心「社群媒體」也藏了許多煤氣燈操縱。心理諮商師艾米．馬洛－麥柯（Amy Marlow-MaCoy）於《煤氣燈操縱》一書中，清楚定義煤氣燈操縱，並帶領讀者探索內心，逐步擺脫操縱者的影響。以下為原書摘文：

社群媒體的煤氣燈操縱

在有了社群媒體的時代，我們必須面對人們過去前所未見的煤氣燈操縱手段。近數十年來，虛擬社群與線上團體的人氣水漲船高，AOL即時通、聊天室、MySpace與LiveJournal等個人網站，當然還有Facebook，都在這裡面扮演不容忽視的角色，觸及了網民無數。20年前還沒有社群媒體網紅這份職業，但在今天，人們已經能以「讚」數為基礎，打造出龐大的網路帝國。

有一些人可能透過廣告達到了更隱蔽的煤氣燈操縱效果，尤其是利用廣告來說服使用者矯正自己原本沒注意到的缺陷。在網路上展現可能不符合現實的形象相對容易，可能修個圖就完成了，而儘管圖片明顯經過修改，還是會有人堅稱自己沒有修圖。在社群媒體與廣告方面，你可能沒辦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有時候仔細一看，你就會看見別人移除相關事實與細節時造成的失真——這裡頭的關鍵，就是識別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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煤氣燈操縱的副作用

煤氣燈操縱可能在受害者生活中的許多方面都留下長久的影響。請讀過以下每一項描述之後，勾選符合自身狀況的項目。

• 缺乏信心／自尊心：煤氣燈操縱手段會使受害者懷疑自己的感知、思考過程與結論，因此受害者經常對自己沒有信心。受害者質疑操縱者或提出異議時，操縱者便會讓他們以為是自己錯了。
• 不快樂／喪失樂趣：一個人如果被一再糾正、否定或輕視，他可能會就此失去自我表現的樂趣。在加害者以煤氣燈操縱的方式控制或操弄他人時，受害者可能會覺得自己被壓抑與受到約束，他們可能會開始逐漸認定自己什麼都做不好，也永遠不可能滿足別人對他們的期待。這種思考方式可能會帶來一種悲傷的感受，受害者也會失去分享見解與經驗的熱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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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必要的歉意：煤氣燈操縱的受害者往往會在沒做錯事時習慣性地道歉。有些施虐者會將自身感受或行為的責任強加到受害者身上，受害者在接受了這些罪責的同時，就會感覺必須為那些自己不能控制的事物負責。他們可能會因為自己對某事有意見、哪裡出了個小差錯或因故無法參與社交活動而表達不必要的歉意。
• 優柔寡斷：煤氣燈操縱受害者往往無法果斷做決定，也可能頻頻懷疑自己做的選擇。「你確定這是你要的嗎？」——對許多人而言，這可能是再尋常不過的問題，但煤氣燈操縱受害者聽在耳裡，可能會立刻開始質疑自己的決策，變得猶豫不決。受到這類情緒操縱的人可能頻頻遭受羞辱或譏諷，以致無法果斷接受自己的主張並堅持下去；他們擔心自己的決定令別人不滿，有時甚至連簡單的決策也會使他們煩惱不已。
• 迷惘困惑：煤氣燈操縱之所以效果極強，是因為施虐者會令受害者感到困惑，開始懷疑自己的信念與感受。操縱者會挑戰受害者的人格、知識、感受和／或感知經驗，用操縱者自己的感受與經驗取而代之，進而讓受害者覺得腦子一團混亂。在我們整理自己的想法與感受時，若有其他人逼迫我們接受他們的想法與感受，我們當然會感到混亂與困惑。操縱者會製造並充分利用這份困惑，確保受害者無法找回平衡與信心。
• 自我懷疑：當煤氣燈操縱的行為一再重複，這會使受害者懷疑自己的感知輸入（sensory input）、感受與判斷，這樣的結果，往往會讓受害者感覺自己太過無知、資訊貧乏，且受到了誤導，有時甚至會懷疑起自身的意圖。在自我懷疑的作用下，受害者比較不會去挑戰操縱者，因此無法擺脫對方的虐待與控制。
• 焦慮：經常受煤氣燈操縱所苦的受害者可能會時時感到些微的焦慮，卻找不到明確的原因，他們也許會一再檢查自己的工作成果，或請別人替他們做檢查。即使在當下未受煤氣燈操縱的情況下，受害者可能也會感到焦慮，也有一種常見狀況是受害者體驗到預期性焦慮（anticipatory anxiety），為未來的事件與情境憂心不已。
• 否認他人的煤氣燈操縱行為：煤氣燈操縱非常有效，其中一個原因是施虐者會說服受害者相信這些行徑都是出於關愛，或者是施虐者真心想幫忙。這種策略會使受害者心中產生感激與虧欠對方的感受，於是會認為自己不應該將操縱者的行為解讀為出於惡意。就算把煤氣燈操縱者虐待他們的所有證據拿出來，受害者也可能會拒絕接受，相信操縱者「只是想幫忙」的謊言。
• 憂鬱：有時，前述的不快樂與喪失樂趣感會變得更加嚴重，尤其在受害者受到長期且針對個人的煤氣燈操縱之時，這份不快樂可能會轉化為憂鬱與無望。受害者也許會相信自己有根本上的缺陷，進而陷入絕望，擔心自己永遠都不可能「變得夠好」或「把事情做好」。受害者可能會變得憂鬱，認定自己目前的情境就已經是最佳狀況了，從此不再期望狀況改善。
• 極端的壓力：在發生嚴重情緒虐待的情況下，煤氣燈操縱可能對受害者造成極端的壓力。舉例而言，在戲劇版與電影版《煤氣燈下》的故事中，丈夫再三堅持是太太失去了理智，這讓太太感覺壓力極大。這份壓力可能會令人失去行動能力，使受害者更容易受到進一步的虐待，並依賴操縱者替他們判斷現實，結果深深陷入虐待的循環。

（本文摘自／煤氣燈操縱：辨識人際中最暗黑的操控術，走出精神控制與內疚，重建自信與自尊／麥田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