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卡關「像在繞圈圈」?心理學博士教「1招」突破撞牆期:先停下
卡關就不要停下來?
當你力求表現,無論是在音樂或其他層面,你內心一部分的思緒,就宛如跟別人合奏的戴維斯。大多數時候,你就像戴維斯被漢考克打斷時,怒瞪一眼就退場,因表演不佳而難掩失望。
然而,關鍵是「當成自己不會演奏」,減少立即行動的壓力,允許焦慮湧上心頭,同時回歸本能。降低強度,有違現代人的智慧。21世紀,就是要戰鬥啊!如果你討厭戰鬥,每周不工作100小時,不以勝利為目標,你注定是失敗組。
不想卡關嗎?那就不要停下來,也不要放慢腳步,因為減速就是停滯不前的近親。然而,大多數情況下,這個建議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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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2年有一個水族箱的實驗,正好可以證明這一點。實驗人員是生物學家李.杜加欽(Lee Dugatkin),他在紐約州立大學賓漢頓分校工作, 專門研究孔雀魚的戰鬥性。
孔雀魚屬於熱帶魚,身長大約1寸,就如同人類,有些孔雀魚幹勁十足,熱衷戰鬥,在南美加勒比海的原生海域中,幹勁十足的孔雀魚永遠搶先去探險,很快就離開安全的魚群,對掠食者充滿好奇,相信冒著巨大的風險,會帶來可觀的報酬,所以更了解周圍環境,更快找到食物,加上驍勇善戰,某些掠食者看了會躲開,找更溫順的獵物下手。
相形之下,膽小的孔雀魚看情況再行動,喜歡觀望等待,寧願錯過一些食物來源,也要保全性命,伺機再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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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除「立即行動」的壓力
杜加欽認為,勇敢會付出代價。他做了一項實驗,確認勇敢的孔雀魚,是否會勇敢到自取滅亡。他在60隻雄性孔雀魚旁邊的水族箱,放了一隻掠食者翻車魚,測試這些孔雀魚的好奇心。勇敢的孔雀魚看到翻車魚,直接朝對方游過去,而膽小的孔雀魚會小心閃避。
接下來,杜加欽把孔雀魚和翻車魚放到同一個水族箱,給牠們60個小時,自由游動、覓食和探索。他自己也不確定會發生什麼事。他一些同事認為,勇敢是美德,飢餓的翻車魚應該會找膽小的孔雀魚下手,因為比較柔順。
事實上,勇敢是可怕的策略。前36個小時,膽小的孔雀魚有7成活下來了,過了60小時,還有4成繼續存活。相反地,前36個小時,勇敢的孔雀魚只有25%活下來,過了60小時,沒有一條還存活,可見降低壓力,坐下來觀望等待,才是存活的關鍵。
杜加欽的水槽中,膽小的孔雀魚長期抗戰,把生存擺在第一位,認為衝動和好奇是不好的。這群孔雀魚看到翻車魚,看到奇特的環境,當然也會好奇,但他們選擇等待良機,蒐集更多訊息。魚不是長期抗戰的動物,傾向活在當下,於是孔雀魚的膽小,就等於高瞻遠矚。
從漢考克和麥克勞克林的口中聽來,戴維斯似乎會鼓勵人長期抗戰。他不催促新團員,反而還放開油門,給對方膽怯的空間。他要團員回歸自己熟悉的領域,給團隊足夠的空間去探索音樂,毫無焦慮的壓力。
他時而離開現場,時而叮嚀團隊:「就當成你不會彈吧!」 漢考克和麥克勞克林的經歷,我也曾經有過。差不多20年前,我剛進研究所,經過30小時的舟車勞頓,搭了汽車、飛機、火車和公車,終於在某個夏日清晨抵達普林斯頓大學。我只帶了兩個中型行李箱,拖上一段樓梯,搬進我的新公寓。
我整理好行李,出去散步10分鐘,漫步於哥德式宿舍區,途經槭樹、白楊木、山毛櫸和榆樹,來到心理學大樓,我將在此度過5年的時光。那天早晨,以及我就讀研究所的頭幾個月,一想到普林斯頓大學的名氣,我就備感壓力。
我似乎是一個闖入者,不知怎麼就入選了,突然間置身於這個知名學府,那個校園曾經接待過托妮.莫里森(Toni Morrison)、F.史考特.費茲傑羅(F. Scott Fitzgerald)、理查.費曼(Richard Feynman)、喬伊斯.卡羅爾.歐茨(Joyce Carol Oates)、約翰.甘迺迪(John F. Kennedy)以及約翰.奈許(John Nash)。
久而久之,我越來越自在,後來我當上教授,我教的一部分研究生也有類似的焦慮,這些人就跟我一樣,出身不顯赫,從小就讀美國偏遠地區的小型公立學校(或在其他國家求學),或者是城裡或家裡第一個上大學的人。他們在普林斯頓大學沒有熟人,從族群、財富、國籍或家族來看,都是少數中的少數。
反之,每年私立學校有無數的學生,直升私立頂尖大學,比方普林斯頓大學附近有一所羅倫斯威爾中學(Lawrenceville School),2015至2017年就有47位學生,進入普林斯頓大學就讀。雖然不保證錄取,但如果你是羅倫斯威爾中學的聰明學生,又想留在當地,機會想說,普林斯頓大學簡直是高中生活的延續,跟你所知的一切差不多,不會截然不同到令你不知所措。想像同樣聰明、有才華和上進心的兩位同學,只是出身不同。
一位從懷厄明州鄉村的小型公立高中畢業,另一位從羅倫斯威爾中學畢業,跟十幾位同學一起上普林斯頓大學,從家裡開5英里的路就到校園了。我相信開學第一天,這兩位同學都感到緊張,但是從懷厄明州來的學生,還背負其他包袱。
我真的屬於這裡嗎?我是不是冒牌貨?這裡的懷厄明州人不多,我會不會很顯眼?大家會不會看衰我?如果你想著這些問題,想必很容易卡關。我剛到普林斯頓大學時,腦海中也閃過這類煩惱。我直接問一些「出身不好」的學生,證實我心中的疑慮。他們不會老是對出身耿耿於懷,可是一旦有人問起就讀哪一所高中、從哪個地方來,他們也會像我多年前一樣,拿同樣的問題追問自己。
(本文摘自/用心理學突破瓶頸:消除創意、習慣、職涯與人生的「阻力」,從現在開始無往不利!/商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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