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下半場找個伴比較好?心理分析師:做到「這2點」才是成熟愛情
「墜入愛河」的祕密目的是與對方融合,而個體意識的滅亡則是我們最渴望的結果。儘管滅亡的渴望是人生旅途的嚴酷和艱難不可避免的副產物,然而當它占據主導地位時,我們就會變得幼稚、退化和依賴,並且內心暗地裡希望如此。
但在光天化日之下,這一切看起來並不那麼美好。事實上,真正愛上對方的更大風險顯示出截然不同的意圖,我們會看到那是一種更艱鉅的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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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下半場的成熟關係
審視墜入愛河的麻煩問題時,我們會看到一些暗示。
首先,我們不了解、或不願了解自己的部分,往往會投射到我們的「愛人」身上。再者,我們有將童年的潛在意圖、幼稚的渴望及個人成長的負擔投射到對方的傾向。第三,由於對方最終不能、也不應該承擔我們人生任務的責任,這些投射不可避免地會消退,而關係也往往會惡化為權力鬥爭。
當對方不符合我們的關係意圖時,我們通常會試圖透過責備、不說話、被動/積極的破壞、甚至是明顯的支配行為來控制他們。對質時,我們會聲稱自己是無辜的,因為我們通常相信自己的合理化解釋,但實際上,我們所謂的愛人已經成為我們的受害者。
一位心理分析學界的同事艾爾登.喬西(Alden Josey)曾有一個恰當的比喻說,暗地裡「我們希望殖民對方」。就像大多數帝國主義政權一樣,我們有充足的合理化解釋來為圖利自己的潛在意圖辯護。
因此,第四點,很顯然地,我們能為自己和對方做的最好的事,就是為自己承擔更多的成長責任。換句話說,要擁有成熟的關係,我們必須成長!然而,這是多麼難的一件事,因為無意識的關係「契約」可能就是為了避免我們成長。
當我們能真誠地問自己:「我要求愛人的那些事情中,有哪些其實是我必須自己做的?」時,我們不僅開始成長,並且可能終於表現出一種真正的愛。這些在紙上都說得通,但要在具體生活中實踐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夫妻治療的困難之一是,讓每一方嚴格地審視他們在爭執中所帶來的心理動力而不再繼續責怪對方。
但更困難的是,讓兩個不同的當事人都做到上述第四點,因為要做到這一點,他們就必須放棄自己幼稚的潛在意圖,承擔起自己人生旅程的全部責任,包括所有讓自己變得有力量和成長的任務,而不是將這些重擔加諸於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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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成熟的關係基於這2點
如我們先前所了解的,每一次落空的投射對自我而言都是一種挫折和失敗,但每一次投射都是我們自己的某個面向回到我們身上。那麼,我們該如何處理這個能量的量子、這個成長或退化的潛在意圖?認真地問這個問題並試著付諸實踐能使關係走向真正的親密,同時幫助雙方在這段關係中成長。
任何關係的必然真相是,它的發展程度取決於雙方的成熟程度。倘若我能禁得起接受這個真相和挑戰,那麼我不僅解放了我所謂的愛人,同時也開始將自己從童年依賴的枷鎖中解放出來。心靈有幼稚的部分並不是過錯,畢竟我們都是在康復中的孩子;然而將那失去力量、受自戀驅使的過往強加給現在的愛人,則是應受譴責的行為。
因此,我們不得不問,成熟的關係是什麼樣子?什麼會促進有倫理、充滿愛又可能持久的關係?既然我們已經在對自己的旅程負責,為何還需要另一個人?幸好,這些問題都有令人信服的答案。
另一個人真正能帶給我們的最大禮物,不是我們那有限的視野的模仿或確認,而是他們那截然不同的視野,亦即他們作為他者的他者性(their otherness as otherness)。不成熟的心靈需要確認來保持安全感、需要興趣和感受力的複製,而在所有事物中尋求一致性乃是維持不成熟和未發展的保證手段。
更成熟的關係是基於「他者性」本身和辯證原則,而該原則表達了我的「一」和你的「一」共同創造了那第三者。
「第三者」是我們彼此互相影響而產生的發展過程,而我們是透過將這種影響納入我們的私人感受力來成長。我們並不是藉由全部認同一樣的思想學派、複製相同的價值觀、或用同樣的方式投票來學習和成長。
我們是從自己的變化差異中成長,儘管在不安全的時刻,我們很快就忘記這一點。能夠包容這些差異,甚至能將它們納入到更廣泛、更複雜的選擇範圍中,乃是成長進步中的關係的主要任務和禮物。
這種「在愛裡頭」的狀態是一種強效的麻醉劑,它麻痺意識、阻礙成長,並使靈魂昏昏欲睡。有意識地愛上一個人需要冒險、面對曖昧不明的勇氣和容忍的力量。缺乏這些特質的人,將永遠無法真正擁有關係,而缺乏成熟關係能力的人,將永遠無法圓滿自己的人生。
靈魂的存在需要「第三者」
在與他人的相遇中,我們開始意識到自己靈魂的廣大,而透過遇見他人靈魂的廣大,我們被召喚成為更加豁達的人,而不是我們的幼稚意圖所尋求的那種小格局。就像人格性(personhood)一樣,關係的禮物並不那麼像是禮物,而更像是一種必須努力得來的成就。
當我們能帶著自己的奧祕來面對他人的奧祕時,我們就處於讓自己變得更豁達的發展性動態過程。如同榮格所描述的:「沒有任何關聯的人是缺乏完整性的人,因為唯有透過靈魂,他才能達到完整性。但靈魂的存在不能沒有它的另一面,而這另一面總是在某個『你』之中找到。」
榮格所暗示的遠比我們乍看之下的更意味深長。他其實是在主張,完整性只有透過我們與他人的關係才能達成,因為唯有如此,那第三者才能出現。倘若我們就像隱士一樣只跟自己對話,我們很容易就會陷入自己的瘋狂、停滯不前、以及自我確認的神經症的惡性循環。
然而,榮格不僅將這個悖論與他人的關係聯繫起來,並且也與「我們與自己的關係」聯繫起來,而少了後者,我們就很難有所貢獻。如果我們只是跟另一個人對話,我們就會把自己內在未解決的、無意識的一切都強加在對方身上。
與他人的辯證性對話必須包括我們各自的自我之間的對話,以及我們自己內在的對話。倘若一段關係不能促進及支持雙方的成長,甚至走到危險、不可預測的地步,那麼這就不是成熟的關係,而是退化的二聯性精神病。
這裡有一個反映真實情況的悖論。我們越希望另一個人來修復我們的創傷、滿足我們的需求、保護我們不必真正地長大,那麼這段關係長期來看將會越來越令人不滿。它將會在停滯中沉沒。然而,如果我們能明白這段關係是一種成長的召喚(部分是透過遇見伴侶的他者性),那麼這段關係將會幫助雙方去冒險、伸展和成長,而超越他們剛進入時的境地。
(本文摘自/覺醒中年:另一種生活的開始,找到人生下半場的意義/橡實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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