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閱讀／只有人才自戀？錯！黑猩猩最明顯

現代心理學用十分嚴苛的方式定義自戀，認定自戀是符合特定標準的一種心理疾礙。但事實上，自戀是一種最基本的性格，不僅可以追溯到石器時代的村莊，還可回溯到我們最古老的動物本能。

其實，不是只有人類才會自戀。科學家發現，靈長類的雄性領袖符合《精神疾病診斷與統計手冊》第四版對自戀型人格障礙的所有診斷標準。黑猩猩尤其明顯，在爭奪雄性領袖地位時，黑猩猩會嫉妒牠們的領袖，進行策略結盟以取得權力，以及追求成功、權力和掌控。在取得權力後，牠們要求屬下及母猩猩要無比地仰慕，有權獲得最佳的食物和住處，會對低階同類傲慢無禮、剝削，以及騷擾不如牠們的黑猩猩。

在今日社會，如果我們遇到這類雄性，我們可能把這些視為負面特質。但正如一名研究人員指出：「以進化的角度來說，雄性領袖是成功的人。」理由是，以靈長類社會來看，雄性領袖只不過是展現出「健康的自戀」。

這種健康自戀亦出現在石器時代的村莊。在史前時代，健康自戀或是專注自我的人，將成為部落的雄性領袖。（科學家指出，侏儒黑猩猩這個種類是母系社會，雌性為領袖，但角色差不多一樣。）他或她們將在打仗或鬥爭時勝出，成為部落領袖。他對自己的決策有信心，相信自己的領導風格，小心管理他與權力核心的關係，在戰爭時很英勇。況且，如同黑猩猩團體偶爾會出現「善良及聰明的」雄性領袖，石器時代村莊裡的專注自我人類領袖也未必惡劣。如果他的專注自我程度稍微輕一級，他在擔任領袖時或許會具有同理心及體貼，也就是石器時代村莊裡的「良善獨裁者」。

在史前時代，專注自我的人，是整個部落生存所必需的。現代心理學之父佛洛伊德，必然也認同自戀的進化優點。他將自戀列為三大性格之一。他列出的第一種是情色的（erotic），具有情色性格的人們往往是情緒化及愛人的。（這裡的情色和情色文學的意義不同，跟性愛沒有很大的關係。）戲劇性和冒險性人格或許屬於這一類。

佛洛伊德列出的第二種性格是偏執的（obsessive）。偏執的人是自我導向型，有組織有效率。完美主義和焦慮性格都屬於這一類。佛洛伊德列出的第三種性格是自戀。值得一提的，佛洛伊德把自戀列為一類，並不是說自戀是一種病態；不是暗示這些人有病或需要治療。（儘管他治療過嚴重自戀到不健康的人。）相反的，佛洛伊德認為自戀是人類性格一種正常傾向。我認為如果被要求的話，佛洛伊德也會贊同自戀性格有著不同程度。

（本文作者／戴爾．雅契）
（摘自／正常有什麼好，不正常，更好！／大是文化出版）